聂连卿握着女娲石,长长舒了口气,“我知晓。”他沉下心神,以风为刃将灵脉一点点挖出,极速运转的灵气冲击着他脆弱不堪的丹田,无垢灵体自发吸收着身边浓郁的灵气,早先被他压制的平衡轻易被打破。

灵气叫嚣着在经络中流转,他体内成了战场,一方压制一方癫狂,血管再次爆裂。

白乔看着他脸色红白错杂,嘴角溢出血迹,头顶形成的灵气漩涡将洞穴震荡的石块坠落。

“停下吧,你丹田承受不住灵气如此迅猛的冲击。”白乔取出法器欲从旁协助,聂连卿按下她的手,“我自己来,若是我们都倒下,随便来个人我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不会,我有分寸,总会给自己留自保之力。”

“让一只没有长成的鸟和一个孩子把我们拖出去吗?”

白乔戳了下他胸口:“伤成这样还在开玩笑?”

聂连卿掀了下眼皮,嘴角微微扯出一个笑,“习惯了。”他费力的抬手在白乔头顶轻抚,“好像我所有的狼狈都被你瞧见了,你要负责吗。”

白乔看着他,“所以你手放在我天灵盖上是在威胁我。”

聂连卿失笑,“你好像对我身处的那个玄妙世界一点都不好奇,白乔,若我们活着离开这里,能否将你藏着的秘密酌情告诉我。”

白乔低下头,他漆黑如墨的眼睛没有曾经的冷淡,只有浅浅的笑意,“好。”

“如此我便放心了。”

待聂连卿将灵脉从完全从土地中剥离出来,他脸色惨白一片,眼神黯淡的没有光彩,仿佛下一秒便要永远沉寂下去,他动了动嘴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