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们询问的人说,余伟强那天神气得很,遇见债主都不躲了,还主动迎上去奉烟。场里的人都见到他从里兜掏出两打捆好的钞票递过去。
唐助问:“两万块?他哪里来的钱?”
“据他自己说是有人请他打工。”短袖男人看了纪肖鹤一眼,道,“我们走遍余伟强常去的几个赌场,询问多人,证实二十四号晚上是余伟强最后一次出现在赌场,一开始他不肯上桌,后来被人劝上去,说明天要去打工,就玩两把。”
余伟强这几日在各赌场都散了财,所有人都见着他从兜里摸出大把的崭新钞票。众人眼馋又好奇,问他打什么工,不说;让他给介绍,有钱一起赚,他说你们赚不来。再问便什么都不说了,吆喝着多玩了几把。
余伟强那晚手气不错,越玩越兴起,后头喝起了酒,洋洋得意之下透露了点。
短袖男人复述道:“说他要去国外打工,以后不回来了。”
唐助道:“这倒是有点潜逃国外的意思在里头。”
纪肖鹤问:“二月七日至二月十八日之间的行踪没有?”
短袖男人摇头:“目前没有。彤湖镇所有赌场都走过,连隔壁镇的也问了,那十一天里没人看见他们。出行记录也查了,空白的,没有乘过公共交通跨市出行。”
没有强大监控网络的助力,事后追行踪是很难查的,他们去查也只是尝试着碰运气。余伟强一月中旬因为非法入侵民宅被拘留五日,出来后春节将临,查证件出行记录显示过年期间他去了彤湖镇,循他喜好去彤湖的赌场走了遍,叁金街的人看见余伟强的照片说认识,李满光带来的。问了一圈,确认二月七日之后两人都没再出现,分一批人去新山镇,到余伟强常去的赌场问。
行踪成迷的十一天,成捆的钞票,还有所谓的去国外打工,处处都透着背后有鬼。
阳光透进窗内,地上是三个人的影。
静默片刻,纪肖鹤道:“把这个线索提供给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