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疑着,应了。
余冉点了点头:“我妈妈真是伟大,帮弟弟盖房买车养老婆孩子,也帮前夫还赌债。”
她的抽泣声小了。
余冉道:“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我让你有事给我打电话,而你每次打电话给我都是帮你弟弟要钱,你弟弟比你命还重要是吗?”
她不语。
余冉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她还是不答,余冉笑起来:“今天是我生日。”
她似乎又哭了:“对不起,小冉对不起,妈妈不记得了,对不起。”
余冉没再给她递纸巾:“为什么要道歉?我也不记得你生日。”
余冉把冷敷袋换了边继续按在眼角,目光落在天色渐暗的窗外:“你家直走过两个红绿灯就是辖区派出所,你就算不敢打电话给我,报警会不会?冯丽娟,我真的,我从来都理解不了你的思维。”
“你记得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求你离婚的吗?是十二岁还是十三岁,你怎么说的,你只会说为了我不能离婚,你不离婚是为了我好,你不能让我没有爸爸,没有爸爸会被瞧不起,会被人叫野种。可我宁愿被人叫野种也不想要这个爸爸,你自己不想离为什么要扯我作遮羞布?你不离婚根本不是因为我,因为你觉得离婚了会被人瞧不起,你弟弟也不会收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