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春扶起老妇人,将他们送出帐篷外:“可读过《百方纲论》序篇?”
薛太医从尴尬中缓过神来,咳嗽一声道:“《百方纲论》乃是我朝神医王邈倾尽一生心血所著,我身为医者,自然读过。”
“那就再回去读。”苏沐春的话简单粗暴,似乎懒得再理睬这位薛太医了。
薛太医犹自还不服气,刚想说什么,却见那边笑脸盈盈走过来一位祖宗:“哎呀,这不是薛太医么?许久不见了呀,今日可是有空来这南湖走走,倒也是缘分。”
众围观学子不知这位突然走出来的少女究竟是何人,还是下意识的让出了一条道来,薛太医见了昭庆,连忙俯身下拜:“殿下今日好雅兴。”
“雅兴倒也不算,我的这位客人今日不知怎么的和我闹小性子,一人跑来南湖义诊,这义诊是好事,我当然是随他的,就是怕他冲撞到人,便来看看,薛太医可是……”昭庆伸手让了一下,眼神在苏沐春和薛太医之间游移。
这话断在这,就是给薛太医台阶下了。
薛太医好歹是太医署混出来的,对上位者的察言观色自然也是不俗,连忙笑道:“无妨无妨,臣只是陪着家母来南湖走走,今日春光融和,恰是踏青的好时节。”
“哦,原来是薛老夫人在,那小王便不多留薛太医说话了,改日再聊,如何?”昭庆满面都是笑,薛太医连连点头称是,逃也似得走了。
这位是活祖宗,惹不起。昭庆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舒了口气,走到苏沐春边上:“融风啊,《百方纲论》序篇讲的是什么啊?”
苏沐春此时正在替另一位排队的病人把脉,眉头一蹙,刚想“口出狂言”,又想到这里是南湖,对方好歹是个王爷,自己这般是吓了她的面子,便道:“殿下自己去读读便是了,我师父当年将这些东西编撰为册,就是让人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