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君先坐,奴家有个事情要与夫君说。”
“你……”辛九楠心里头有些毛,这些日子回了南边,她没少折腾,怕不是又想要下河摸鱼吧?
“夫君这么害怕做什么?!”甘幼宁瞪他,“你什么表情?重新来一次。”
“……”
“嗯,这还差不多。”甘幼宁满意点点头,与他面前坐下,又打发了晚梅下去,这才很是认真地咳嗽了一声,“辛九楠,我后头要说的话,你可要仔细地听着,你可以发表意见,但是你不能立马否决我,明白吗?”
“好。”还能不答应么?
甘幼宁理了理衣裳上的流苏扣子,很是端庄地问:“夫君觉得那日送你的荷包如何?”
“夫人的红梅绣得万分的好。”辛九楠没骗人,答得甚是真诚。
话落便就见自家夫人瞬间就喜笑颜开,和和气气与他道:“你喜欢就好!我这几日就想着呀,你看,你们南边的刺绣嘛,跟我们京城很是不同的,我那日跟晚梅蕊儿一起出去逛了逛,发现呀,你们这街市上少有京绣,实在是遗憾。”
“我们……”
不过甘幼宁并没有叫他说话:“以往嬷嬷就曾给我讲过,京绣虽是不比你们南边的绣活儿精细,却胜在大气,走线工整,最是合适做外坠的荷包,就是男子戴上也不显得小家子味。”
“嗯。”辛九楠承认,“夫人说的是。”
“既如此,夫君如今经商,怎么不好好发扬下京绣呢?”甘幼宁瞧着他,“啊,可是因为瞧着这生意小,不想插手?没关系的,夫君你看,我这么善解人意,最是能为你排忧解难了,不若我来吧!”
听——是听懂了,可是又好像不是很懂。辛九楠仰头看着面前人,瞧她很是期盼的样子,终是有些明白过来:“夫人想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