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甘幼宁忍了忍,“兄长向来听爹爹的话,想来这事儿兄长也是听了爹爹的,他在不在,倒不重要。”

司九楠立在边上,面上欲言又止。说起来今日这心情,实在是起伏,很是不好受。

“爹爹来解释一下休书的事情吧。”甘幼宁开门见山,“夫君说他不知晓休书的事情,这可就奇了怪了,我记得这休书可是兄长亲自交于我的,写得当真是叫人肝肠寸断呢!”

“宁儿啊,这个……”甘长青想了想,“这个事出从急,你是聪明孩子,当不能这般不讲理,可是?”

“爹爹说得对。”甘幼宁深以为然般点了头,又转向了司九楠:“所以说,夫君是当真不知晓此事的,一切净是爹爹依着书信描摹了夫君字迹,拿了休书来骗我?”

司九楠想点头,可碰到岳父大人的眼神,又轻易点不得。

“这倒是没什么。”甘幼宁点点头,“确然是事急从权,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事儿都是为了计划,我可以不追究。”

说着,她扬起眼,在面前两个人劫后余生的目光中,缓缓从怀中掏出了一片边沿漆黑的布帛来。

甘幼宁:“我不过是好奇,这事急从权的休书,如何日期竟是写的大婚当日?”

甘长青:“……”

司九楠:“……”

是,休书可以是假的,字是可以模仿的,一切都好像很合情合理,那么时间呢?若非是她那日伸手从火中最后捞出了这一小片来,她当真就将此事揭过了。

见二人皆是沉默,甘幼宁挑了挑眉:“夫君?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