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父亲。”
公公哼了一声:“侍郎这是非去不可?”
甘幼辰瞧了他身后人, 皆是近卫,心下了然,却是笑了:“公公所言差矣。今年是妹妹初嫁, 本便就需得兄长代为给母亲磕头,以示敬孝,不想年关大雪封城,又逢疫病,这才耽下。”
罢了顿了一下,他继续道:“说起来还是那日陛下提及,特宥我几日祭拜,大合素以孝为先,又得圣意,想来不可辜负。”
闻言公公哦了一声,似是恍然:“甘侍郎说得确实。不知侍郎要去上几日呢?”
甘幼辰暗自咬牙,面上端得平常:“父亲平日里一去半月,此番我快马加鞭,倒不需得这般久长。”
“既是如此,那侍郎大人——请吧。”公公侧身让开,后边一众人亦是让了条道来。
甘幼辰抿唇,复对着甘长青一躬身,便就跨身上马,临行身后却听那尖声又道:“那杂家这就带尚书大人先行在宫中等您了,您可定是要快去快回。”
甘幼辰头也没回,奔马而出。
思及此,身后又起声响,听来似是等待已久,甘幼辰冷笑一声,缓缓扬起头来。
“侍郎大人,请。”
荣成锦将车帘放下,复看向那仍是揉着布帛沉默的人,正欲开口,却是马车突然一耸,险些将人给掀出去。
伸手按住甘幼宁,荣成锦厉声问道:“怎么了?”
“小姐,外头有官兵拦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