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怕的。”甘幼宁咬咬牙,终是问道,“只是好奇,姐姐早间去军营听着什么来。”
闻言,慕容珂唇角的笑便就匿了下去,那手很瘦,正是抓着她的手腕,并不曾松开,片刻才道:“听了道旨意,连城时疫,其源在北,永王不察,此罪一;北族新王,往来有私,永王不报,此罪二。”
“这不是瞎说吗?”甘幼宁皱眉,“永王殿下不是这种人!定是有小人挑拨!”
熟料慕容珂却是未闻一般,仍是一字一句道:“有妻慕容,承北族血脉,有心通敌,证据确凿,此罪三。”
“……”说罢她复又笑了,笑得甚是不真实,恍惚中,甘幼宁只觉这怕是个梦境,外头人声更甚,已经有丫头奔了过来,喊着娘娘不好了。
面前从来和善的女子便就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眼却是刹红,此番慢慢走近,犹如地府来使。
箍住手腕的力道,平白又显炽烫,甘幼宁略略后退几步:“娘娘?”
慕容珂充耳未闻:“你方才说得很好,大合有殿下,是大合的福气。可是妹妹,这福气,不属于我。”
甘幼宁摇头:“不是的娘娘,永王殿下他是您的夫君呀,自然是您的。”
“对呀,是我的夫君。”慕容珂垂下头去,不知在想些什么,“我却不能拥有他。”
外头丫头又敲门唤着娘娘,慕容珂却是轻松问道:“你可知方才那是什么药?”
“是……是木大夫开的药。”甘幼宁磕巴了一下嘴唇,直觉不对,“娘娘换了药?!”
“木大夫?哦,我倒是该谢谢他的,谢他叫我今年的腿,好过了许多。”慕容珂看住她,“你莫要怕,我不会对你如何。”
外头拍门声越来越急,甘幼宁反倒是安下心来,手腕被抓得生疼,她微微扭动了一下:“娘娘放心,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