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马?”司九楠接了大氅,还带了些许温度,甚是暖和,“夫人要骑马去?”
“我想了一下,既是来了北疆,自是要策马才最是通爽。”甘幼宁愁苦地皱了眉头,“可是我马术不好,还是夫君带着我一道才是!”
司九楠也跟着皱了眉:“这般天气,骑马太冷。”
“那无妨的,我穿得可厚实了!”甘幼宁退远了些让他瞧瞧自己,确然是裹得像个包子。
可纵是如此,男人仍是犹豫,就听面前人道:“夫君若是不想带我,那我自己骑!”
司九楠无奈,牵住她往外头去:“既是夫人决定的,还请夫人答应一件事。”
“你说你说!”
“若是夫人半道儿后悔了,可莫要怪我。”
“不怪不怪!”
只是这答应人的事情嘛,便就是过个嘴,总也逃不过一个万一,甘幼宁本就不是什么君子,这会儿脸上被风吹得实在是受不住,跑着跑着便就发了狠:“我不管,你必须给我换马车,不然我就咬你!”
汤池还有一段距离,风大,司九楠隐约听见那句咬你,竟是丝毫意外也无,只前后瞧不见歇脚的,便只得悠悠停了马,自己先行下来。
甘幼宁趴在马上低头看他,小脸已经通红:“我出发前怎么说来着?我说要骑马,你便就答应了?你是有经验的人,你怎么不拉住我呢!”
司九楠还没得机会说话,反是被她抢白了,又看她实在冻得厉害,心下着实也怪了自己,好在那汤池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男人上前一步,将人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