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那酒盅当真是送到了她嘴边,男人的声音很淡:“那就允你喝一点点。”

“真……真的?”口里虽是狐疑,手却是已经端稳了那酒,甘幼宁往自己面前扯了扯,男人还未及放手,怕是他反悔,又悄摸着将他的手指抠下去,带着酒盅坐远了些,“既是夫君这般,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了看自己被扒拉下去的手指,男人不觉就轻笑出声,又见她很是警惕地瞧着自己,终是慢慢道:“木谷主说了,你病情好了许多,忌口的可以适当宽松了去。”

这一把,甘幼宁是当真喜得要跳起来:“木谷主当真这么说?!哎呀!”

实在没法子表达自己的开心,便就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空碗被一把拍在了案上,甘幼宁一抹嘴巴:“木谷主可真好!”

闻言男人就沉了沉脸色:“是吗?”

甘幼宁最是见风使舵的主,过去就上手揉了揉男人的脸:“可是夫君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趁着男人笑意重现的当口,某人又端了一碗起来:“所以夫君我是不是可以再多喝一些?”

哭笑不得,司九楠倒也没刻意拦着,只将案上的几道小菜推过去:“先吃东西。”

“好好好。”

这桂花酿着实是香,甘幼宁很满意,伸了筷子去夹菜,又听边上人问:“方才听夫人意思,可是大舅子还做了什么事来?”

“喔!是了是了!”甘幼宁皱了眉头,“我原想着,兄长久不说亲,应是没个瞧得上的人,可你道如何?甘府管家悄悄与我说,他甘幼辰近来是去提了亲的,被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