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回程的马车走得甚是缓慢,甘幼宁就怕是走快了,撞得那些坛子酒都泼洒了去。
不想这还没到府门口,车就停了下来,晚梅自窗口与她道:“夫人,前头是姑爷。”
“嗯?”蕊儿替她掀了车帘,果然是见得那人长身玉立,正是站在一家医馆前。
似有所感,那人竟是回了头来。
司九楠嘱了司棋留下等人,便就往这边来,只近前来却也不见人出来:“夫人?”
“夫君竟然在这里,好巧。”甘幼宁一行说着,一行探头出去,“不过夫君恐怕不得进来一起回去了。”
“如何?”司九楠瞧着她动作甚是僵硬,便就伸手将帘子又掀开了一些。
甘幼宁尴尬一笑,赶紧将手撤开来端正坐了:“无甚,也是怕木谷主不合心意,便就每种酒都要了一坛,怕是这车里装不下夫君了。”
正说着,一个精致的小酒坛子便就不安稳地晃了晃,甘幼宁赶紧又伸手按住了:“夫君你看,我可是真心要替你挑酒的,可是疲累,这一路都按着呢。”
司九楠了然瞧她,却是笑道:“手可酸?”
“酸得狠呢!”
还待再琢磨着继续撒娇,便就见司棋领了一玄色身影过来,正是木行水,甘幼宁着急,手又不得动,赶紧努着嘴巴:“夫君快关了车帘!”
“怎么?”
“夫君你真是……”甘幼宁矮了声音凶他,“叫木谷主瞧见了多不好!我还没替他试酒呢!若是叫他挑了不好喝的,可就是咱们招待不周了!”
“哦,夫人还要替他试酒?”
甘幼宁顿住,觉得舌头有点打结,又舍不得叫人瞧了自己那一车的酒,赶紧就又提了声:“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