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幼宁抹了眼睛转身,见了来人便笑开来,只一瞥眼却是瞧见司九楠身边似是还立了一道身影,因是着了一身玄色,差点没留意。
那人瞳孔极淡,看过来的时候不带温度,甘幼宁对上那眼睛,才突然想起这是谁来。
上辈子最后的日子里,司九楠便就请了他来替自己把过脉,她还抓了那人问他司九楠怎么不进来,被他拂开了。
是个顶顶冰山的人,如今再见,她才领悟过来,这便应是那药谷的木谷主了。
司九楠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只瞧她面色有些犹疑,便自上前来:“幼宁,这是木谷主。”
甘幼宁将那食盒紧了紧,矮身行了礼:“木谷主。”
木行水瞧了她一眼:“想来司夫人的苦处应是大好。”
“谢过木谷主的药方。”说起来这脖子上确然是好多了,复发也是少。
“不过是故友相求,无需言谢。”说罢木行水又道,“只我谷用药,须得回探,不知夫人可方便。”
这是何意?见人不解,司九楠解释道:“木谷主想要与你把把脉。”
那如何不好好说话来?甘幼宁心下念叨着,忽而又想到了什么,立时就点了头:“方便方便!”
说着又看了看身边的司九楠,甘幼宁讪笑着:“不过夫君,这个大夫与病人瞧病,旁人可是要避着些?”
司九楠眉头皱了皱:“旁人?”
要糟,甘幼宁觉得舌头似是嗑着了牙,支吾一会才道:“也不是,就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