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衣下正是进府后便就不见的司棋,此番提了佩剑过来,轻声道:“府衙里设了地牢,轻易进不去。”

这地方上的府衙一般是有牢房的,只单独设个地牢便就说不过去,司九楠点头:“继续。”

“属下去探的时候,刚巧瞧见梁知州亲自进了地牢,探不清楚,便就先行回来。”

“梁文略?”

“正是。”

“身边可有从事相伴?”

“未有。”

半夜一人入地牢,这实在是件蹊跷事,司九楠皱了眉头:“南下的消息,其他人可知晓?”

司棋想了想:“咱们明面上是带着夫人回外家省亲,除了大皇子那边,应是不会有人知晓咱们动作。”

那便更怪了,这样的事情,会刚好被司棋瞧见么?司九楠顿了顿,叮嘱道:“这几日夜间你再行去刺探,白日里你照常随我出去走访些店铺。”

“是。”

司棋在男人身后立了一会,终是提醒:“爷,不进去休息么?”

“你先下去吧。”

司九楠如何不晓得里头人的心思,只怕是自己端不住,此番留意着里边呼吸声终于平和下来,这才抖了抖身上的桂花,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