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身子舒服了一些,终是有了点底气,甘幼宁招手,“我问你,你昨个给我吃的药如何熬的?”
晚梅伺候她不久,也不知这是罚是赏,赶紧跪下回道:“具体便是些酸苦物件,船上没有多少药材,奴婢用的也是土法子,夫人莫怪。”
一听是土法子,甘幼宁自觉便就不想多问,怕是问了保不准又吐出来,忍了忍,抱怨一句:“这味儿我得记一辈子。”
“奴婢的荣幸。”不想这晚梅竟是还笑开来。
“啧……你什么时候进府的?”甘幼宁瞅着她,“倒是机灵。”
“回夫人,夫人大婚那日奴婢就进府了。”
甘幼宁想了想:“甘幼辰送进来的罢?”她这个兄长最是婆妈,但是到底细致,送来的人是能顶用的。
“我问你,你既是懂熬药,应该也是会些医术吧?”
晚梅摇摇头:“医术称不上,只是粗略晓得一点脉象,再多也就不知了。”
不想话音方落,面前就伸将过来一只手,只见上座那人将自己衣袖往上撸了撸,很是大方道:“来,你过来替我把把脉。”
“夫人?”
甘幼宁见她不动,提了声:“叫你过来!”
“是!”晚梅提了裙裾爬起来,往前两步,只是未敢冒然,“夫人要奴婢把什么脉?”
“这问的什么话!”甘幼宁瞪她,“自是叫你替我瞧瞧我这身子还有哪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