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奴婢知道个土方子,若是不弃,奴婢这便就去熬药。”晚梅出声道,“就是难吃得很。”

司九楠扬眉:“去熬。”

蕊儿上前来,拧了热手巾要替那白着脸的人擦脸,不想手刚伸过去就被人拍开了,甘幼宁胡乱挥着手:“我不要。”

“给我吧。”

也不知姑爷使得什么手法,反正蕊儿是亲眼瞧着那床上人当真是不动了,只依着姑爷替她脸上擦拭干净了。

“那个……姑爷,奴婢去厨房看看火。”

“嗯。”司九楠又替她稍微解了些领口,并没有在意到丫头神色,只皱眉问道,“好些没有?”

“没……”这话不假,甘幼宁是真的没好,只她想着,这人既是亲自伺候自己了,纵是难受也不能将人推了去,遂乖乖让他抹了脸,可要说这便就好了,自是不可能的。

药还没来,司九楠便一直听着怀里人哼哼唧唧,心里也是起了毛,这晕船最是麻烦,是他缺了考虑,竟是没想到这一层。

如今已经上了船,轻易又请不到大夫。

想着,怀里人就动了动,低头去看,对上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甘幼宁仍是窝在他怀里,只侧了身子回首看他:“我想起一个事情。”

“什么?”

“夫君,我这样子,会不会是怀了?”

搂着她的手明显僵住,甘幼宁收回目光,越想越是觉得可能:“夫君,我这反应是不是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