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纸张一并叠好了,司九楠收进了自己袖中:“还差了一点。”
“差一点?”甘幼宁拽过他胳膊想将那纸掏出来,“你说哪一句,我来再润色一下。”
不想男人却是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你随我进来。”
甘幼宁手里落了空,又没得个准信,只得跟着他到了案前,男人将一张新纸铺开来,又亲自研了墨与她。
做好这些,司九楠才掀了眼皮瞧她:“既是差了一点,不若你再给我画张画,画好了送你一样东西。”
甘幼宁瞧着那笔:“画什么?”
“就画我吧。”司九楠轻轻笑了笑,“我很好奇你画的小人是什么样子。”
过分了,真的过分了。甘幼宁觉得自己这是把自己这只幼小的羔羊往狼口里送,这人上一世虽是冷面清高了些,倒不会这般无耻吧,跟谁学得得寸进尺?
她不动,他也不动,两人这般对峙了一刻,外间便有人扣了门:“爷。”
“进来。”司九楠扬声,便见司棋端了一只砂锅进来,盖得严实,也不晓得是什么,男人摆摆手,司棋便就放下退了出去。
甘幼宁鼻子灵得很,分明已经觉出了不对劲来,果然,只见男人走过去,将那盖子揭开,瞬间,满室飘香。
司九楠坐下来,便用勺子轻轻搅动了几下,香气更是肆意往人鼻子里钻,只听那桌前人慢慢道:“在外祖家那边,流传着一种蟹羹,做来繁琐,吃起来却香。便是先剔出所有的蟹肉与蟹膏蟹黄,留了汤汁,再添了水豆腐,香叶,肉糜等等,一并调制成羹,趁热吃最好不过。”
说到这,男人往案前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