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楠站起来,并未看她:“夫人当真没有其他话要与我说吗?”
“说什么?”甘幼宁不瞧他,只盯着脚下的地问,心里不安得很,她实在不晓得该怎么直面他,可他步步逼近,叫她更是没了主意,“夫君好生奇怪,怎么净说些不明不白的话来。”
男人的脚步顿住,这女人一直垂着头,盘子被她抱得很紧,挡在了二人面前,似是跨不过去的鸿沟。
便是昨晚一夜痴缠,他仍是觉得不真实,心中都没有底。直待方才她又提及楚见昀,他才明白,自己究竟在执着什么。
他想要一个解释。
可这解释,都须得她先承认,承认她还记得前世种种,否则,一切都像是无根的树,无法伸延下去。
他问不出口,她亦是可以推得干净。
似是凭吊着的心,从来没有安处。
甘幼宁眼见着那身影拢上了自己,又一步一步撤离,最后,得了一道开门声,男人的声音已经极尽浅淡:“昨晚是我冲动了,今后我会留在书房。”
“什么?”
司九楠却没有再解释,只与她道:“若是你有话要说,我在书房等你。”
许久,甘幼宁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手中的糕点盘子都没有抱稳,任由那奇形怪状的栗子糕,散了一地。
蕊儿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地面,大婚第二日便就吵了架,实在是不吉利,更何况主子已经这般用心了,纵使是这糕点做得不好,姑爷也实在不该这般走人吧!
说来也怪,主子多要强的性子,怎么会对姑爷这般好,竟是也没有发火。蕊儿将东西都整理好了,这才端了洗漱物件进来,只那窗前人仍是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