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粉的时候,忽而想起来昨天太晚,后来太疯,竟是没曾将那荷包送出去。
今日再送,应是无事的罢?遂招了手叫蕊儿去首饰盒里寻了来,仔细收进了衣袖里。
司九楠这边送了好些客人回来,又听司棋报了各铺面的账目,便就到了午后,王贺之本是张罗着要一起吃饭,不想蕊儿过来请人说是夫人亲自做了菜。
“弟妹真是客气,那为兄就却之不恭了……”王贺之站起来。
“司棋。”男人应声,“表兄这几日操劳,早些送表兄回王府吧。”
“等等,急什么,我还要尝尝弟妹的手艺呢!”
司九楠看了司棋一眼,后者立刻上前去:“表公子这边请,司棋知道一家酒楼很是不错,不若带表公子去尝尝?”
“那哪里好意思呀。”
“好意思的表公子。”司棋笑得很恭敬,就站在他面前杵着。
好的吧,王贺之明白了,这就是想吃独食赶人走呢!白眼狼,真真儿的白眼狼!
司九楠放下账本走出去,秋日的风卷起凉意,他想起昨夜似乎她是衣衫单薄地出去熬的醒酒汤。
思及那人模样,实在猜不透究竟是否真心,只那些话倒是当真能哄人开心,起码,他很是想相信的。
甘幼宁将菜摆好,又将碗筷都置好,便听得院中声音,起身迎了上去。
司九楠立在庭中,只见一袭浅绛的身影过来,好看得紧。
甘幼宁宽慰了自己许久,这才能好生面对他,笑道:“夫君可是饿了?”
“还好。”
也不知有没有听他回复,面前女子兀自接道:“既是饿了,那就赶紧吃吧!今日我叫蕊儿做了些南方菜色,你外祖家既是南方人,你也应是喜欢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