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带了些警告,甘幼宁自是听得懂,却是装作不知,头皮有些发麻,但是不能退,已经开了头了,还能这时候撤了不成?

“夫君,这是宁儿应做的。”想了想,甘幼宁又加了一句,“夫君这个样子,倒是不男人了。”

司九楠手掌陡然握紧:“你说什么?”

不好,甘幼宁避开眼睛,胡诌道:“我在兄长书房里瞧见过的,新婚之日,鱼水之欢,人之常情,男人当该勤勉。”

“是吗?”司九楠咬牙,“甘侍郎真是藏得一手好书。”

“那是自然。”甘幼宁努力绷着脸,敷衍应着,直接整个人爬到了他身上,“所以,夫君你是男人吗?”

话音未落,人便已经被悬空换了位,脑袋直直陷进了枕头里……

第17章 绣品

甘幼宁恍惚去瞧,男人的脸色不算好看,此番盯着她,更是深沉。

司九楠撑手在她耳边,虚虚压住她,垂头瞧着那张俏丽的此时已经红扑扑的脸蛋,说得那般无畏,原还是紧张的。

不见他动作,只这般被盯着,甘幼宁实在不适,遂把心一横,伸手继续去解他里衣的衣带。

司九楠觉得不是她疯了就是自己疯了,他分明已经警告过她了。

手再次被他按住,这次是按在他心口的位置,衣襟被她抓在手里,未及扒开,指下隔着衣料能感受到有力的砰砰声。

男人的心儿跳得竟是也不比自己逊色多少,她还道自己心里头怕是有只小鹿,无端就要撞破了头去,不想他也如是。

甘幼宁突然胆子更大了些,直接反手抓着他的手指往自己腰间去:“夫君,舅母说,这铜镜与梳子系在宁儿身上,必是要夫君亲手解了才是,夫君帮帮宁儿吧。”

司九楠的手被她抓着,触上那盈盈一握的腰上,顿时收紧,声音已经含了砾:“你是不是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