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男人收回视线,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好巧,我也是第一次,我也不是很清楚。”

顿了顿,司九楠又点了点她身后的床:“不若,你也坐等好了,会有人来叫的。”

甘幼宁傻了眼。

男人又掀了掀眼皮:“你若是觉得尴尬,或者……需要我替你把床幔拉下来吗?”

听听,这是什么话。甘幼宁只得又一步两步退了回去。不然呢?总不好继续问下去,这人现在带刺,每每都想戳她几下才好。

她不记得上一世二人什么时候圆的房,她防他防得厉害,仅有的那次也是意外,后来他更是再没在她屋中过夜。

司九楠坐在桌边,瞥见床上的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像是入了神。他很少有见到她这样乖顺的时候,大多时间,她都是得不得理都不饶人的。

像是他天生便就是她的仇敌一般。

他不是石头,再坚硬的心也是会疼的,他受不了她避着自己的眼神,受不了她为了别的男人守身如玉,受不了她一口一个见昀哥哥……

那一次醉酒,他终于掐着她,问她,究竟把自己当什么。

她被吓哭了,他去吻她,她抖得厉害,连带着泪的眼睫都在颤抖,楚楚可人。他疯了,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再也受不住。

只那夜之后,他便悔了,他恨不起来她,只能更恨自己。

也是从那以后,他再没有晚上去她屋里,他怕自己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