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听你哥哥说,今日你又胡闹了?”甘尚书坐在她旁边,眉头紧蹙,“因着你这胎记,你母亲一直自责,临去时还念着,叫我们定要多多呵护着,可为父未曾想过会将你你养得这般胆大包天啊!”

“爹。”

“你还晓得唤我一声爹?”甘长青加重了语气,“若今日不是辰儿命人跟着,你当要如何?去太子府求么?你要将甘府的脸面置于何处?!”

“宁儿没有去太子府。”甘幼宁抬起眼,声音却是矮了下来,“只是想去问大皇子一些事情。”

“胡闹!”甘长青扬了声,“你一个女儿家,私自去找大皇子是什么道理?!你又想问大皇子什么?外人会怎么想?说甘家女儿肆意妄为,与皇子们有私?你还要不要女儿家的名节了?!”

“爹,是女儿欠考虑了。”对着甘长青,她有太多的愧疚,便是他如何骂,她也受得。

女儿认错认得诚恳,甘长青一时倒也没办法继续板着脸训下去,只缓了缓问:“脖子可还疼了?”

“好多了爹。”

“你与为父说实话,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甘长青瞧住她。

心中那道人影仍是没法挥去,甘幼宁逼着自己回过神来,下定了决心般仰起头来:“爹,你们不想叫女儿沾染那些党争,女儿省的。女儿不想嫁给太子,大皇子,可女儿也不想嫁给那王家郎。”

沉吟一刻,她继续道:“今日女儿本是想去大皇子府问一问,他可有办法周旋一二,叫这个事情有所转机。女儿知道这事办的欠妥,愚蠢至极,可女儿也是没有办法。”

甘幼宁瞧了瞧边上立着的甘幼辰,又重新看回甘长青,忽而跪下:“爹,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