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省的了,女儿以后再也不会了。”是真的不会了爹,上辈子便就是因为她,最后叫他舍了命去,老天垂怜,将她重新送回来,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再错,不会了。

甘长青原本是想说许多的,可此番见得她这样,如何都狠不下心肠,只拣了边上的书来:“你方才在读这个?”

“嗯。”甘幼宁悄悄抹了抹眼睛,“一时兴起,就去兄长的书房里寻了来。”

“这游记里风土人情确实好看,但有失偏颇。北疆人自是骁勇,却不是好斗,若当真去做客,他们倒也是热情。”

“爹爹去过北疆?”

“很久以前吧。”甘长青将那书轻轻放在凉榻边,不欲再继续,只问她道,“听闻你最近往那茶楼里跑得甚勤?”

“有那么几日。”甘幼宁开口,“只是喝茶。”

“嗯,只是喝茶,”甘长青点头,“顺便听了些莫须有的东西,便就去你兄长那厢说话?”

甘幼宁自知理亏:“女儿只是怕父兄误会。”

“若真是误会便也罢了。”甘长青叹了口气,“只你不管不顾说出去的话,可有想过后果?”

“爹爹指的什么?”

“如今外头皆传甘家嫡小姐放出狂言看不上太子殿下,我更是今日回程路上便就接到皇上召见口谕,你告诉我,这口茶水,你喝得可是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