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
师姐对他,到底还留有一分心软。否则她不会退。
只这一分心软,便足够了。
于是江左名再度开口, 撒娇似的喊:“师姐,我疼。师姐把剑松开好不好?”
卿衣这时道:“你不是说,要杀要剐, 但凭我意?”
江左名道:“是。可师姐, 你忍心对我又杀又剐吗?我是你小师弟,你以往,不是最疼我的吗?”
他说着,眸光变软, 语气也变软。
像是努力讨好饲主的小狗。
“师姐,这百年来,我一直在想你。你多疼疼我。”
卿衣沉默。
也不知江左名是如何解读她这番沉默,总之他整个人瞧着更软了,小狗眼神巴巴的,一点都没有上界上仙的派头。
卿衣看了他一会儿。
终究还是把白剑收起,道:“出去。”
没了白剑,心口处血流得更多,几乎要将江左名身上的衣衫给染成红色。
江左名不甚在意地低头一看,止血的念头顿时打消了去。
任由血浸透了,衣衫彻底成了红色,他抬头,喜滋滋地对卿衣道:“师姐你看,我这也算穿了红衣。好看吗?”
卿衣不答,只说:“出去。”
“师姐,你就说好看不好看。”
“出去。”
一句话说了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