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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坐到一起商量之前,两家没忘记询问两个孩子的意见。

柏有纶的意见是看卿衣,卿衣的意见则是没意见。

于是就有了眼下这么一幕——

两个孩子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你一口我一口,亲亲热热地吃晚餐后的流心小月饼,大人们面前虽也摆了各式各样的甜点,但没一个动手的,全在围绕着订婚展开讨论。

期间时不时叫两个孩子,问这样好不好,那样行不行。

柏有纶全程只重复一句话,他听卿卿的。

问卿衣,得到或点头或摇头的回答,如此花费一整个晚上,两家总算敲定大致的流程,日子也选好了。

这晚过后,即便距离定下的日期还有小半年,两家也还是共同对外宣布订婚。

以两家的名气,都用不着特意打听,得知订婚的男方是那位残疾了的大少,女方也是个ptsd,不少人在背地里说风凉话,言之凿凿地说这桩联姻迟早得作废。

结果翻过年,阳春三月,天朗气清的日子里,订婚仪式如约举行。

在他们这种圈子里,订婚往往比结婚举办得更为盛大,因此受邀前来的客人们将场地坐得满满当当。

不管心里怎么想,客人们无一例外都表示了祝福。

直等仪式开始,看那传闻中瘫了的大少坐着轮椅,和瞎了的少女过来,尽管只是很普通的牵手,可仍透出一股甜蜜极了的氛围,看得好些客人心中了然,原来这是真的订婚。

而非传的什么娶不到嫁不出的凑合式联姻。

客人们的祝福听起来更真诚了。

不过那对新人却压根没管外人对他们的看法。

订婚是他们两个自己的事,外人祝福与否,和他们没关系。

“累不累?”柏有纶问卿衣,“不然把高跟鞋换掉吧,穿平底鞋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