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这里只有我们俩,你别去想以前的事了。”说着,他还攻气十足地揉了揉学长的头,一边隔着热毛巾,用从电视剧里学来的唐式推拿术瞎揉。
掌心下局促不安的家伙渐渐安静下来。傅研生艰难地扭头,低声唤了句:“小唐……”
“我在呢。”他乖巧地朝他眨了眨眼,“又把你弄疼了吗?”
傅研生长长地叹了口,又极其疲倦地闭上眼:“把电脑搬过来,帮我处理几份文件。”
“你病还没好,别想着干活啊!”
“来不及了……你帮我把每个部门的文件看一遍就好。”
唐祁镇没办法,只能去书桌上取电脑。打开笔记本一看,里面还夹着一张纸。他好奇地看了眼,竟然是傅研生自己测的一些数据。
体温一直在38度左右徘徊,血压也比正常值高。他又看了眼日期,从三号开始每天都有记录,但最近两天却是空白的。
也就是说,在他妹打电话给自己前,这家伙已经持续发了一礼拜低烧?
“卧槽!”唐祁镇冲回床前,又搭了搭他那颗沉重的脑袋,“你病了这么久,怎么都不说啊!”
“苯二氮卓类药就是这样,有成瘾性……断药后三到十天特别难受,撑过去……就好了。”傅研生花了很大力气才说出这一长串话,声音轻得和丝一样。
唐祁镇听得揪心,眼前一下就模糊了,责备道:“我问过医生了,你那是心理问题,干什么要吃精神类药物?明知道有成瘾性你还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