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国,最理想的就是申到玛格丽特的offer,两年制的研究生,比国内还快一年呢。”

傅研生闻言立刻皱眉。k国、两年,这就意味着一万多公里的路程和七百多天的分别。

他的心脏倏然一阵抽痛,踉跄地躺回了床里。戒药时的不良反应加剧了他的不安,刺激着他极其脆弱的神经,随着身体的疼痛开始蔓延。

他尽量把那种感觉憋回去,可电话那头,唐祁镇兴致勃勃地描绘他未来蓝图的轻快声音又在不断地刺激他,让他止不住胡思乱想。

他不想分开,一刻也不想。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他为唐祁镇做了那么多,难道还不够打动他,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吗?

他好想告诉这个小家伙自己现在病了,病得很难受,让他立刻马上出现在自己身边,抱着他喝水吃药,哄他睡觉。

“喂?学长你没事吧?”见他很久没接话,唐祁镇着急地喊了几声。

食指指甲再次狠狠地钳进肉里,傅研生翻了个身,努力平复呼吸。半晌,用他最大的理智回复了一个有气无力的嗯字,挂断了电话。

手机顺着被单滑出了半米远。

傅研生这才明白,他哪里是在戒药,分明就是在戒唐祁镇。

但现在他不想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