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研生睨了眼镜子没有表态,只是道:“跟我过来。”

唐祁镇欲言又止,跟着他走到了厕所里。体育馆的厕所极其豪华,地上铺着蓝宝石般的瓷砖,就连镜子都镶着边。傅研生穿着白大褂,下摆露出笔挺的西装裤和锃亮的皮鞋,乍一看也很华丽。

沉默片刻,傅研生才说话:“你和费知白的聊天记录我都看到了。”

“什么!?”唐祁镇大惊。

“小声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没有质问的意思,也理解你的立场。眼下的情况,我们必须联手。”

“联手?”唐祁镇更加一头雾水,“可是我什么都帮不了你啊。”

“你不需要帮我什么,”傅研生上前几步把他推至墙边,把他裹在自己宽厚的身体下,轻声道,“你的安全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突然上衣口袋里多了份重量。唐祁镇身子一沉,只低头瞥了眼,便听对方说:““这不是普通的对讲机……”他又覆在耳边小声交代了一些东西。

两人靠得很近,就连清冷的灯光都多了几分缱绻的暧昧,晕开了傅研生与生俱来的冷漠。

“记清楚了吗?”他耐心地问道。

可唐祁镇的呼吸彻底乱了,听得云里雾里,仿佛都要陷入身后的墙里,只支支吾吾地嗯了声。

“给我肯定答复。”傅研生又伸手在他的衣兜里按了按。

“记清楚了。”他点头。

傅研生却没有半分放开意思,突然垂眸呵呵轻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