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没料到他会乱动,抱稳他坐下,轻声:“休息一下,别动……”
梁宵低头,看了看手心沾上的血。
他颈间那把钥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摘下来了,霍阑始终握在掌心,牢牢攥着。
alpha的身体足够强韧,依然被匙齿毫不留情地硌破皮肉,不知道攥了多久,已经浸了整个掌心的血色。
梁宵手有点抖,不让霍阑替自己挡着眼睛,喉咙发紧:“我是逗你的,我――”
梁宵说不下去,用力闭了闭眼睛,忍不住狠狠训自己。
有什么可怕疼的?
再疼又疼不过信息素爆发……又不只熬过一次了,怎么就矫情了?!
梁宵后悔得不行,心肺刺痛后知后觉泛上来,挣着要去拿纱布替他处理,被霍阑抬臂拦回来。
梁宵第一次真跟他生气:“胡闹!”
梁宵胸口起伏,火气顶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我怕不怕疼你还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体就能这么乱来?就没人心疼是不是?!”
他的声音丝毫没压着,门外的人听得紧张,刚要敲门询问,被他毫不留情凶回去了:“不准进来!”
门外磕碰着响了几声,重归寂静。
梁宵担惊受怕了这么多天,昨晚一宿悬着心没能睡着,今天尽力稳住了赶回来,好不容易把人一点点抱着哄着领出来,一点都没想到会在这一步出岔子。
梁宵气得打哆嗦:“没人心疼是不是?啊?!”
霍阑轻悸了下,侧过头避开视线。
梁宵觉得必须狠狠训一顿才能给他长记性,一点不心软,把人不由分说拽回来。
湿热水色砸在手背上,梁宵疾言厉色凶他:“哭也没用,不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