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能心安理得地回了帝都,心安理得地过了这么多年,心安理得活到现在。
霍阑胸口疼得几乎失去知觉,闭上眼睛。
那些在那天晚上,被硬扛信息素爆发的小梁宵哆哆嗦嗦涂掉的页码,和被一页一页重新画上的qaq。
究竟有多少是想要对他说……但已经来不及说的话。
“梁先生是有话对您说的。”
管家守在他身边,小心出声:“原本是想找机会好好告诉您的,梁先生一直担心您意外知道,录了话给您……”
管家攥着早准备好的录音笔,犹豫:“您要听吗?”
霍阑视线落在那支录音笔上,瞳底稍稍柔和了些,伸手碰了碰。
霍阑把录音笔接过来,慢慢攥在手里。
管家有些急:“不是,要按这里播放――”
霍阑摇了摇头,避过管家的手,把录音笔贴身仔细收好。
“他会说。”霍阑说,“不准我怪自己,他很高兴遇到我,遇到我是他最高兴的事。”
管家一滞,张了下嘴,没能出声。
霍阑垂着视线,声音甚至比平时还轻柔和缓,像是生怕弄破了某个梦境:“他会很精神,会哄我,会假装成一点不疼的样子,让我别难受。”
“他会说……不告而别是他的错,瞒着我是他的错,是他那时候年纪太小了,没找到更好的处理措施。”
霍阑眸底寂得无波无澜,神色却依然近于柔和:“他会告诉我,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们还有无数个未来。”
管家原本想给梁先生打电话,攥着手机的手慢慢放下了,看他半晌,低声哽咽:“您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