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不太想和经纪人助理相拥躺一个晚上,有点为难,斟酌着还想再劝,被段明捂着嘴按了回去。

段明被他气得头疼,静了半晌,轻叹口气:“别老这样。”

梁宵愣了下:“什么?”

“憋着。”段明说,“当年你就憋着,我们都知道你难受,你自己什么都不肯说,非要等喝醉了再痛痛快快哭一场……”

梁宵眨了下眼睛,没说话。

助理小声帮梁宵解释:“宵哥没有,宵哥是在花坛里喝醉了,以为自己在天台上,觉得风好大被吓哭的。”

“……”梁宵拍拍他背:“谢谢。”

助理坚定站在他这一边,朝梁宵点点头,往他身边挪了挪。

段明没说下去,看了看时间,在窗外的一片漆黑找了找车的影子。

梁宵那天醉傻了,没边没沿的闹,好不容易被他们绑着安全绳从离地不到半米的花坛上安全解救下来,还在啪嗒啪嗒掉眼泪。

他长得干净,眉眼间都是清澈纯粹的少年气,把自己哭成了掰不开的一小团。

一群哭笑不得的营救人员也跟着心软了,半句话没多说,给他披了条毯子,把人领去间空着的休息室缓了缓。

段明忙得一脑门子官司,灰头土脸道了一圈谢,大步流星回来准备训人。

休息室门虚掩着,只剩条小缝。

段明要推门,忽然察觉到不对。

梁宵醉得人事不清,紧搂着毯子跪在地上,哭得浑身发抖无声无息。

……

段明从没这么想叫他们霍总把人按在办公桌上亲:“你要不要……给霍总打个电话?”

梁宵正给自己贴暖宝贴,闻言愕然:“现在?”

时间已过凌晨,段明看了看黑沉沉的夜色,泄气:“算了,霍总大概也炸累了。”

梁宵贴好了,裹了裹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