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霍阑的意思似乎并不打算跟他要医药费,他当然也乐得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向后安逸一靠,研究起了缓缓上升的半透明观景电梯。

酒店装潢阔气,整体风格一派奢华,独立电梯就已经透出总统套房以有钱为核心的鲜明气质。

内饰精美,吊灯亮得晶莹,透过观景罩能把外面一览无余。

飞机落地已经傍晚,路上折腾,这会儿已经黑透了,稍稍向下一望就是格外宁静的万家灯火。

“梁先生。”管家叫他,“霍总——”

话说到一半,管家的声音就轻下来。

梁宵什么时候都显得很有精神,这样靠着隔罩静静往外看,整个人却看起来温且淡倦,吊灯那一点光在玻璃上打个转,映得他从睫尖到眸底都安静得不太真实。

管家看惯了自家总裁那一款的,对这种完全没有抵抗力,接下来的话就更说不出口。

梁宵倒是听见了他的话:“怎么了?”

电梯停在二十层,管家把话咽下,走前面给他带路:“……没什么。”

梁宵觉得好奇,打量他一阵没看出端倪,也不追问,穿过保镖手里劈头盖脸的遮蔽剂,十分熟练且自觉地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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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套房当然不会辜负它在字面上给人的冲击力。

洗漱用品看上去就价格不菲,浴缸功能异常丰富,花洒的牌子都轻轻松松定价过万。

不算外面用途不明的那十来个房间和闪着金钱的光芒的酒柜,光主卧加上自带的浴室洗手间衣帽间,使用面积就能抵上梁宵现在住的那间公寓。

暖风轻缓灯光温柔,地毯花纹精美,雕花欧式大床能并排躺下五个人。

可惜霍总没兴趣。

霍总心里只有工作。

梁宵难得有个沙发坐,既惋惜又知足,披了件衬衫窝进去。

他今天坐了小半天飞机,接着又转车,这会儿被过于舒适的氛围烘托出来点疲惫,下意识揉了揉腺体,放松身体靠进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