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度夔。
越看越像。
度夔还在冒充管家时,白弈秋每天早晚都能在走廊、客厅、门口等地方看到度夔,那时的度夔戴了一副眼镜伪装斯文,挡住了侵略性极强的眉眼,他看到的最多的,便是度夔的侧脸轮廓和下颚。
这种侧面的骨相,像极了度夔。
白弈秋有些迷惑了。
宫夔,到底是谁?
思虑中,车缓缓在医院门口停下。
大半夜的时间,宫夔直接给白弈秋挂了急诊。
“没伤到骨头,不严重,酒精消消毒,等它消肿就好了。”
在医生那里,白弈秋再次听到了类似的话语,忍不住怀疑自己到底是没穿书,还是书中的人物跟着一起穿了出来。
但这位医生跟书中给他看病的医生完全不同,是一位中年女医生。
总不至于变性吧。
白弈秋默默地想了想,缴费后再次被宫夔开车送回家。
两人一时没什么话说,宫夔笑了笑点开音乐:“给老师听一首我自己写的歌。”
“好,我没什么音乐细胞,你可别介意。”白弈秋说的是实话,他五音不全,不论是听歌还是唱歌,水平都很差。
宫夔语气熟稔地轻笑:“我知道。”
白弈秋越发心悸,那种无处不在的诡异熟悉感让他心里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车内流淌起轻快的音乐。
不同于宫夔那火红狐狸表现出来的热情骚气,这是一首温馨的轻音乐,柔和的哼唱声让人听着忍不住的放松,几乎快要听得睡着。
白弈秋调侃着找话道:“这首歌很适合当摇篮曲。”
“我倒希望老师真能听着睡着。”宫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