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想动手。”沉霄不要脸道,“我觉得不穿挺舒服的。”

白弈秋黑着脸给他扣扣子,沉霄莫名的开心,感觉白弈秋此时贤惠的如同他的妻子,嘴角高高翘起,满腹得意。

白弈秋给他扣好扣子,轻轻拍了拍衣服上的皱纹,淡淡地问道:

“你刚刚裸/奔,他看到没?”

沉霄的身子突然僵住了。

“我去把他弄瞎!”

“小心被举报。”白弈秋突然泛起一丝坏笑,“他把你看光了,你把他扒光看光不就行了。”

对于度夔的恨,白弈秋甚至超过了对便宜亲戚二叔三叔的恨。

对二叔三叔,是利益的争夺,生命受到过威胁的记仇,本就没有感情,厌恶居多,没有爱也就没有恨。

但是对管家,白弈秋刚来到白家时,对他是十分信任的。

不仅是他,还有顾洛蒙,从没怀疑过管家有问题,也就没想到,在身边离得最近的人,竟然问题最大。

现在想来,或许管家之所以从未怀疑过换了内芯的自己,其实是因为他也临时换人了。

白弈秋不知道,这个冒牌管家在白家呆了多久,知道了多少不该知道的信息,只要想到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白弈秋暗恨不已。

他甚至怀疑,管家之前提到他房间床底下的窃听器可能真的有,不过不是三叔放的,是管家放的。

以管家和那个同样在白家埋伏的男佣属下,进他的房间安装窃听器轻而易举。

度夔被迫在玄关处的地毯上躺了整整一夜,与一堆鞋子作伴。

他浑身不能动弹,又累又饿,疲惫的昏睡过去,又饥渴交加的饿醒过来。

这个时候,度夔正好是清醒的状态,听到白弈秋的这话,在心里一阵阵的苦笑。

自作孽,不可活,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