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看见钟晚盯着一只翻出来的空荡荡的铁盒子发呆。

“晚晚”

钟晚僵硬的身体动了动,低着头脸埋在阴影里,“你都知道,对不对”他攒够一千块后,便不曾再偷拿明予礼的钱,小心将铁盒藏在床底下不再动过。

现在钱不见了。

原来他自以为的“逃跑计划”,一直都在这个人的注视和默许之下清明而又冷酷得注视他笨拙的讨好他,努力的顺从他那模样,是不是很滑稽

他是身陷在网中的猎物,自以为能获得自由,到头来,连他期翼希望的模样,也只是猎人冷酷的玩弄。原来在猎人玩够之前,他哪里能有什么自由。

可是

可是

眼泪大滴大滴滚了下来。

“为什么要那样对纪澜表哥”钟晚抬头,那通红的眼睛看着眼前愣住的明予礼,“学长你没有玩够的话,我可以等到你玩够的那一天,为什么那样对纪澜表哥”

明予礼心中猛地刺痛,被他如刺般尖锐的话扎得脸色一白,接着咬牙说:“谁和你说这些的。”

钟晚低头,没有说话,只有眼泪大滴掉在地上的声音。

明予礼想伸手将人抱进怀里,但他一触碰到他,钟晚便颤抖得厉害,一双红眼睛恐惧地看着他。

仿佛吞了一块黄连般,明予礼整个胸腔又苦又涩,太浓烈的苦成为了刀割般的疼。

“晚晚,我没有玩你”明予礼苦涩的开口,“纪澜的事是我错了,我太怕失去你,我真的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