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随说:“再等等吧。”
顾潮离开医院的时候,蛮横了半天的烈日终于被云遮住。带一点阴阴的天色,但下不出雨来。
闷的很。
他站在医院门口,有一点迷茫。就像中考的那个夏天,他从医院病房醒来,一样的感觉。
不知道该去哪儿。
不知道该做什么。
好像所有事都偏离了原本的方向,变得狰狞,变得面目全非。
突然间,他觉得对不起的人又多了一些。
就像他从医院里狼狈的跑出来一样,他发现即使在努力,也没有那么容易,其实都是别人在背负着这段感情,往前走。
进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拍拍边随说,我回家了,她知道了。
也许边随会马上放下自己的家人,用尽心思安慰他,哄他,就像哄一个来哭着要糖吃的孩子。
而他什么也做不到。
甚至连再带他回老段那里吃顿饭都做不到。
顾潮不想要这种感觉,这种闷热的,喘不过气的感觉。
他打车先去老段家附近站了一会儿,阳台上很空,没有人在浇花或者是逗鸟。
也许是快要下雨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