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潮一怔,像是被说中什么心事,摸摸鼻子瞬间收起地图,含糊着:“好像刚忘带回去了,在葱哥那吧。”
坐高空项目当然是要摘掉,郑仁心也没再问,一群人走走停停玩了一整天,到晚上天色一暗,整个园区亮起粉紫梦幻的灯,dlor一群人要去拍照,而老年人逛园子组不知道歇在了哪里,还没归位。
顾潮看周围没人,小小的拽了拽边随的袖子。
男人站在灯下回头看他,伸手替他捋掉发间的一点小落尘:“还没玩够?一会儿看表演了,休息休息吧。”
“嗯。”
顾潮虽然嘴上这么应,但手还是没放开袖口那一角。
他牵着边随七拐八拐的往外走,整个园区的中心城堡是在一汪水岸边,绕过去就可以到对岸的堤路上,夜景尽收眼底。
顾潮拽着他在堤路上站好,然后变魔术一样从牛仔裤的大口袋里拽出一只粉色兔子耳朵的发箍。
边随:“”
因为被压了一天,小小圆圆的朱迪发箍已经有些变形,两只兔子耳朵耷拉着,看起来有点蔫蔫的。
顾潮用手掰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能带在头上,然后轻轻咳嗽一声:
“随哥,要不要拍个照什么的?”
边随看着他,唇红齿白的少年在灯景下白的发亮,顾潮的发梢有一点汗湿的小束,他眼神中亮着一圈水光,和头上耷拉的兔子耳朵形成鲜明的对比。
其实这一整天,一大队人马一起玩,不可能不拍照。顾潮和边随三三两两拍了很多,几乎每个人手机里都留下来几张。
但没有一张是带着兔子耳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