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队长。”
到底是十几岁的男孩子,有时候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喜怒。
生气了,便是要打一架。受委屈了,便是要讨回来的,没那么多成年人的体面。
一拳不解气就再来两脚,两脚不解气就再挥几下。段子文的队服被顾潮提的领口拉开一大圈,他两只鼻孔都冒了点血,肚子上挨了顾潮结实一顶膝酸疼不已。
他闭着眼一拳囫囵挥上去,被顾潮躲开,但是指甲在人脖子上划出两道血痕,顾潮也不顾着疼,又是一拳上了他手臂。
陆非和dlor的小老板骆子骞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热血”的一幕。
骆子骞反应一秒,按着微信小声发语音:“心心,这是你说的那个很安静的小朋友吗,你晚上要不要过来,先把你们crh的医药费缴一下?”
陆非则当场怔住,他手里是还没挂断的电话:“随哥,你刚说,他们是啥?”
边随已经插了车钥匙,但直觉不太妙:“发小,怎么了?”
“”
陆非:“那你来领一下人吧,他快把他发小打死了。”
边随:“”
半小时后。
一张复盘用的长桌正对坐着两拨人,最靠里头的两个都有些狼狈。段子文的鼻子还没止住血,塞了两坨卫生纸,嘴角肿起来一点,看上去有点像大马猴。
顾潮一张脸倒是好好的,但是淡粉色棒球外套被段子文扯破一只袖子,白皙的脖颈多了两道血痕,一张脸冷的很,眼神没什么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