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夜晚飘着像雨又像雪的不明结晶,仿佛要一夜间白了天。
边随不知道为什么,中午过后顾潮就淡着一张脸,除了记着让他去量体温,好像不太说话。
而且他对自己上学这件事出乎意料的坚持。
():以后我自己去。
():别接送我。
乍一看就像什么叛逆小鬼,不过本来也是。
边随给他回了一句
rando:少爷,怎么了?
rando:我车技不够?
顾潮却没再回复。
两点多,偌大的二层训练区里只剩他们两个人,边随对着屏幕打靶,中近远全部轮完一边,又低头看了眼手机。
只有群在不停朝上蹦。
他摸不清顾潮是因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自己生病的苗头不断冒出来,又不断被掐回去,再不断冒出来。
因为感冒还没好全,他这会儿一个人呆在副训练室里,摸到手边体温计又量了一下,370。
已经很稳定。
边随拿起手机对着体温计拍了一张照片。
rando:[图片]烧已经退了,感冒也好了。
他发完突然反应过来,这还是自己头一回这么热脸贴冷屁股,在别人不回信息的情况下还继续发。
而且还是上赶着要去当司机。
这话连上之前的内容,意思明显的不能再明显:我可以送你。
傻子才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