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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每天只需要上午去上两个小时的课,一共两个学期。

顾潮对顾曲玫这种搬别人出来说话的做法很不适应。

他的卫衣帽子掉下去,发梢蹭的蓬松,嘴里也吐不出好话:“我上不上学,跟别人没关系,问他干什么。”

调子冷冰冰的,还不看人。

顾曲玫绕弯子的心思被一下戳破,面上有点抹不开,一时没说话。

边随觉得顾曲玫对待顾潮的态度有些过于讨好,又说不清是不是单纯对独子的溺爱。

毕竟这种情况放在大多数家庭,早就一棍子抽上来了。

而且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听在这位“别人”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都是一个山头的,边随觉得自己怎么也算山大王,现在有人要偷小猴儿下山,猴儿还伸爪挠挠头:你用不着问我们大王!

什么态度。

“他有没有时间上学俱乐部会跟教练讨论,如果时间合理我才会同意。”找场子的山大王如是说。

他这句话说的很精巧,算给了顾曲玫台阶,也给顾潮留了进退的方式。

顾潮瞥他一眼,低着头不说话。顾曲玫大概知道现在跟儿子对着呛也没有用,便不再继续强逼。

她脸上一抹淡笑,把汤递过去:“那麻烦你了。来之前不知道,汤不多,你跟潮潮一起喝,阿姨谢谢你。”

送走顾曲玫,一天满档。

夜里一点多,陪练下班,司潭和余小葱都回去老年人作息,训练室里只剩下顾潮和边随在压枪。

顾潮说不上来什么态度,好在下午的训练赛很充实,两个人都没空细想这些。到现在月色长明,大厅才显得有些安静。

边随站起来端上马克杯,惯例去茶水间冲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