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训练室。
半夜两点多,余小葱实在熬不住了,关了直播起身,企图维持自己的老年人作息。
“哟,小顾今晚溜的早啊。”
他向来粗心大意,伸了个懒腰说:“随哥,等老马和司潭回来咱们是不是得定个四排时间?不然大家作息凑不上总不是事儿。”
说完就发现边随退了游戏。
“嗯,明天商量。”低沉的声音略带一点烟嗓,边随点了根烟。
“你干嘛?眼保健操?”余小葱看着他按灭的电脑屏幕,露出不解的表情。
边随:“睡觉,困了。”
晨光微熹。
顾潮回来的很早。
他昨晚在家本来要练枪,但是顾曲玫发现他的房间超过十二点还亮着光之后,楼下就总传来零零碎碎的脚步声。
没表态却惹人心烦意乱。
顾潮干脆关了睡觉,反正家并不经常回。
他想着早点来,这样可以有一个早上安静的时间,把昨晚没练的枪补回来。毕竟余小葱不会拉他双排或者屠杀式对枪,某个猫头鹰肯定起不来。
然后就出乎意料的在走廊那头看到个雪顶。
顾潮怔了一下。
边随坐在训练室机位上,六点半。
堪比鬼片。
整个二层只有他们两个人。余小葱还在被子里呼呼大睡,就这么一声不吭的坐下显然不合适。
顾潮想了一下,走过去。
边随正在看官方比赛的进圈路线图总汇。他一边耳朵塞着耳麦,另一边空着。身上穿着宽松的米色薄线衫和黑色运动裤,一头银发柔软发亮。
这个季节的晨光明明很柔和,顾潮回来的一路上都不觉得刺眼。这一刻打在边随鼻梁上,细小的茸毛却晃的他睁不开眼。
像是某种很少见光的大型动物心血来潮在白天出没了一下,懒散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