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现郁子尧睡觉不老实之后,祁濯干脆找了根用不到的领带将郁子尧两只手腕系在一起,就让他这么绑着睡。郁子尧自知理亏,撇了撇嘴倒也没反抗。
第二天,负责这床的护士进来送病号饭看到此情此景,眼神变得有些奇怪,良好的职业道德让她尽力不去揣测什么令人面红心跳的东西。她放下端着的餐盘,又翻了翻挂在病床尾部的病历:“许医生说,今天再检查一次,没什么问题,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郁子尧听了早饭都多吃了不少——他快要憋闷死了!
要说平日里工作想的是要打游戏,可真就让他在病房里整天玩游戏也很痛苦。
“太好了。”他对着刚进屋的祁濯喊了一嗓子,“再不让我出院,我就要长蘑菇了!”
兴高采烈办完出院手续,郁子尧才后知后觉发现身侧的男人安静出奇,一直有种欲言又止的感觉。他有些纳闷,拽住他的衣袖发问:“怎么回事?”
祁濯面色复杂,定了好一会,才回答他:“你今天还不能着急回家,要去趟警局。”
这已经是第二次进警局,想起来上次被围堵的事情,郁子尧还有些心有余悸,这回他跟着前面的警员一路顺着走廊往下走,不安地感觉越来越强烈。
自从醒来之后,祁濯并没有跟他多谈关于盛典上的事情,郁子尧也不想去回想。人的大脑总是会自动回避这些致命时刻的记忆,他不太记得被人刺中之后的事情,只记得有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冲着他扑过来。
随后在病房里听几个小护士的墙角,才知道那人是个精神病。
病房里已经录过一次笔录,警察就问了他几个简单的问题,类似于你们俩个之前认不认识之类。大概是因为那人是被当场抓获,且盛典现场很多摄像头都能拍到行凶现场,连证据都不需要,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案子。
“还有什么事,之前不是问过了吗?”郁子尧坐在警员对面,白炽灯太刺眼,晃得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