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一经出现,随之而来的疲倦也侵袭上头脑,在这种情形下却反而让药效减弱了些影响,祁濯叹了口气,揉在太阳穴上。
“你怎么过来的?”祁濯放缓了一些语气,又重新问了一遍。
郁子尧抬头,不知是不是灯光映在眼睛里的错觉,那双眼睛仿佛蒙了水汽,湿漉漉盯着面前的男人,右眼角下方一颗血痣红得近乎将要滴落的血珠:“……特别失望是不是?你希望是谁,那个粉头发的白斩鸡……”
那种醉酒后的反胃感再次出现,郁子尧的皮肤从耳朵尖到脖子通红一片,他颤颤巍巍从地上起来,脚底传来一瞬间的僵直和麻意让他差点跌倒。
祁濯伸手扶了他一下,随后退开,两个人中间隔着一米的距离,头脑骤然清醒。
“我不希望是任何人。”祁濯回应了郁子尧的问题。
“什么意思?”
“如你所见,我不是什么好人。”男人脱下西装外套,直接扔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忘掉今天晚上的事吧。”
“忘掉什么?”郁子尧上前一步,紧逼道,“你的性癖,还是你对我的欲望?”他低吼着,心跳随着脱口而出的话语一起失控。
祁濯没说话,只是将郁子尧的手从自己的衣襟上抠开。
“祁濯,你到底为什么要带我回……家。”
他对着男人问过很多遍,你为什么要签协议,你为什么要管我,你为什么要……这是他第一次从嘴里说出“家”这个字眼,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他不想再对自己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