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岁钱……?宋霖听起来还没清醒,声音有点缓缓的:我成年了,不用压岁钱,别叫我。
我都被迫拿了,你就别想跑了。贺琅回道:你的嗓子怎么哑哑的?你感冒了?还是昨晚上又熬夜实验了?给我开门,不然一直吵你!
宋霖是真的纵容自己的契约对象,闷闷回道:……开了。
贺琅再压一下门把手,门果然开了。
男人进了门,随手又把门关上:“嚯,这味道,我还真是老鼠掉米缸了。而且理论上香味浓了就会臭,但我一点不觉得臭,只觉得食指大动……嗯?”
男人停在房间中央,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奇怪。他看了一眼依旧卷着被子埋头大睡的青年头顶,脚下一转,走向了房间的浴室。
浴室的门半开着,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冬天特有的湿冷感。男人打开探头往里嗅了嗅,挑眉,然后回头走向宋霖。
“哎,和你说个事儿。”
贺琅一屁股坐到床边,还朝里闷着的青年根本没动静,好像完全没听到似的。
男人一伸手,把被子边缘扒拉下来一些,露出青年的耳朵。因为一直闷在被子里,耳朵看起来还有点红红的。碎发搭在他耳朵边上,摸上去有点软和,贺琅暗忖:是不是又该剪头发了?
青年似乎打定主意不理他,一动不动任他动作。
贺琅俯下身去,凑在青年耳边,声音又低又轻:“我好像不仅仅能闻到香味了……”
青年依旧没动静。
贺琅忽然笑了笑,笑声低沉:“我还能闻到……你‘打手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