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楼下,普通木板隔成一个个小房间,这就是“办事”的地方。
不隔音,那又怎么样呢?来这里的也不是什么有钱的男人。有些人甚至以听墙角为乐,听着旁边的声音,自己更加亢奋。
无论如何,对于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而言,这实在不是什么合适的去处。
但小希金斯看起来对这里熟悉得很,一切污秽嘈杂都影响不了他的行动。娼馆里来去的人们好像也对他见怪不怪,靠在门边的娼妇麻木地看他一眼,又开始物色下一个客人。
“喂,小乞丐!”
一名身材臃肿的妇人叫住希金斯,她是这里的老板娘:“上楼看看第二间那个大肚婆完事儿没有,完了就该下一个了。”
希金斯转头就上了楼。他帮这里的人跑点腿,这里的人就默认他去翻准备倒掉的垃圾桶,这是他至今还能活下去重要原因。不过再长大几岁他也不能来了,娼馆不会放一个没钱还对“商品”们有需求的男性进来。
贺琅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沉默地跟着希金斯上了楼,熟门熟路地进了一个小房间。
这里只有一盏蜡烛,烧了大半,闷得很,各种声音从各个方向传来。希金斯直接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老板娘问你好没有。”
女人缓缓睁开眼睛。她也很瘦,但肚皮已经很明显地隆起,裙子只盖到大腿,大腿内侧周围有很多阴湿的痕迹。
贺琅站在小希金斯身后,艰难发声:“她……”
“显而易见,孕妇。”宋霖淡然道,“有些人就是好这口,她很‘受欢迎’。”
贺琅攥了攥手指。
“是你,小乞丐。”孕妇说话特别慢,有气无力,“帮我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