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起来实在不可能活着,但谨慎起见,夏红还是用枪指着她的脑袋,慢慢走近。

她用脚一撩,把女性翻到面朝上,然后就看到了她胸前的那个大洞。

开膛破肚,内脏已经全都消失,只有一节断了的肠子还垂在腹腔外。

夏红挪开视线,闭了闭眼。

再一睁眼,她正好看到了墙上的一幅画。

这实际上是一幅水彩笔画,笔法稚嫩内容略抽象,很可能出自一个孩子的手笔。它被四条透明胶布贴在墙上,除了被胶布覆盖的地方,其他部分都已经开始泛黄,显然已经贴了不短时间了。

画上画着几个小人,不知怎么的,就令夏红想起了安安给自己和队友们画的那幅画。

夏红当时让郑北山和安安站在画前,给他们拍了照,不过如今……

喀拉!

轻微的动静从房间另一头响起,夏红回头看去,只见一张病床上半垂下地面的床单动了动,慢慢往前凸出,最后竟然爬出来一个小孩!

这是一个小女孩,血迹浸湿了她的病号服,手脚上、小脸上也全是沾染已久的血痕。她披头散发,从床单下面慢慢地爬了出来,双手毫不在意地撑在血泊里。

夏红条件反射似地举起枪对准她:“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