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宁氏,孟屹不免想到那天酒会,宁非和薛老大熟稔的模样。那一定是宁非没错了,是宁非罩着薛老大的,听说从前宁非没回宁氏的时候,他俩就关系紧密。
刀锋冷光比不过泳池里的亮丽色彩,更何况只是一瞬间。有人喷着香槟,有人不断跳水,水花一溅数丈,更主要的是音乐声够大,能掩藏一切不协调的声音,即便刀身体,高呼会被当成兴奋,脚步踉跄也会被当成醉意。像是老天帮忙,一切都安排的很好,不由的让孟屹更加坚定。
他坚定的握紧从口袋拿出藏进袖子里的一把手术刀,只有这把称手,原本是他救治动物的工具,现在是他杀人的工具。
孟屹一步步踏的坚实,他往人群最深处去。指腹抵着刀背,正思忖着是划开他的大腿动脉速战速决比较好,还是一刀捅进去让他吃进苦头比较好。
越往中心去,脚步越不稳,因为人多他被推搡,想要靠近宁非就更难了。后头还有更多欲要和宁非亲近的人挤上来,孟屹被挤的快落后了,他不甘心,咬咬牙,分开前面挡着自己的人,不加判断伸手就往前捅。
”嘭。“
忽地一声炸响,有人在台上放了礼炮,引得大家抬头,礼炮放完,台上推来了三层蛋糕。众人齐齐鼓掌,鼓完又齐齐喊着宁非的名字拥着他往台上去。
”宁非!宁非!宁非!“
噪杂的电子音乐消下去了,宁非新出的这首歌被放出来,切蛋糕前有人问宁非,“你写这首歌的时候在想什么?”
宁非握着刀直直看着蛋糕说,“在想下雨天。我和他相遇,告白和分离的时候都在下雨天。他说他喜欢下雨天,喜欢不上班的下雨天,连敲在窗外的雨滴听起来都轻快。”
林趯望着台上说着这番话的宁非笑了笑后,然后低头捂住自己流血的肚子。
孟屹握着林趯肚子的刀柄,瞪大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