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趯趴他身上过来抢,“不行啊,本来就延期了,再不做好,客人得着急了。”见宁非不给他放水,他怎么都抢不回来,林趯一撅嘴,“还不是要做你的戒指才对客人延期的。”
宁非一听这话没办法了,只能把东西还给了林趯,“我看着像是做好了啊,哪里不行?”
林趯垮了肩,“音不对。”
机芯不难,就是给齿筒点音比较难。拿着电笔在小小一个的圆筒上点上疙瘩,安上梳齿,装上发条,发条运作时,梳齿拨过圆筒上的凸点,一个音一个音接续跳出来便成了谱。林趯头一次接到正式的委托,虽然之前师傅让他练过点音,安上调音器看着乐谱一个一个朝圆筒上点,可林趯还是没个手感。
他已经点坏了几个齿筒了,每一个点的时候都没问题,可装上发条之后流出的音乐总感觉哪里不对。
“明明师傅们看一眼乐谱,唰唰几下就能点好一个齿筒,怎么我做一个都这么费劲呢?”
“万事开头难嘛。”宁非拿起林趯手里的机芯仔细的看,感觉这原理和钢琴发音一个道理啊,没道理林趯会看不出来啊,不过林趯从小对这方面就不太敏感。
宁非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他也没法帮林趯找出制作偏差,不过看林趯苦恼的模样,再听他的描述,宁非认为他也就是差那一种感觉罢了。
感觉这东西可真是说不准,谱曲,画画,所有创作相关的东西都要靠这灵光一闪的感觉。
宁非看着林趯苦恼的表情,心想要不自己帮帮他找到这一种感觉吧,不是说爱情是最好的灵感吗?
“林趯,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教你学弹琴?”
“记得啊。”说到这个林趯就撅嘴,“你光打我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