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的一道疤,从肚挤眼斜出去一直到胯骨边,连爸爸都说像条歪扭的蜈蚣。可宁非沿着这条疤摸了两个来回,却说这是橄榄枝,和平鸽嘴里叼着的那种,最配林趯的单纯天真。
林趯放下顾虑的同时又觉得心里酥酥的,宁非又突然俯身过来亲上了这条“橄榄枝”,弄的林趯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亲完侧脸贴上暖而柔软的肚皮,“就是这条橄榄枝,带来了独属于我的爱与宁静。”
那时他们都还是孩子,可也就是孩子才最固执。宁非固执的恨自己的存在,林趯固执的崇拜他的存在。
这么粗暴不好相处的自己,是林趯给予他信心,直言他温柔,要他往后一定要加油。
“好肉麻哦。”林趯摸着宁非的头顶,说完却是嘻嘻笑着,感激宁非把自己的缺点渡了光,让他不至于自卑。
毛茸茸的头发贴着肚皮,搔痒了心里一块地方。宁非的头发茂密却不梗硬,蓬松的软软的,像太阳底下打过的棉花,林趯很爱摸宁非的头发,他知道宁非也爱被摸,只是嘴硬,可有时候也得这么顺着摸一摸,适当的给他安慰。
地上的烛光晃了晃,似是要燃尽。
“林趯,不早了。”
宁非趴在他的肚子上提醒着他刚刚未做完的事,选择也给林趯,他要是说早点休息,那就真的早点休息,什么都不发生。
林趯沉静了片刻,摸着宁非头顶的手停下,他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还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