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意识还没有完全回归,一抬眼皮就看见宋嘉遥明显一副一宿没睡的模样,在我还强迫自己在脑子里回放我是谁,我在哪,我衣服去哪的时候,他已经掐着我的耳朵把我从他身上扯开。
“你在我耳边念了一晚上的经。”
然后我就一个人裹着被子坐在他床上迷茫,看着他下床去把我昨晚费老鼻子劲儿才给他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又穿回去。
“吃泡面吗?”他回过头问我。
我愣了一下,紧接着又一顿摇头,“我们去食堂吧,我应该带饭卡了。”
他不看我,走到窗户边上晃了晃热水壶,“你还想被围观?”
“嗯?”
“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不会全忘了吧?”
“……”
那晚之后,沉寂了一年半的我,再一次出现在保卫处警告栏上,提名是生命科学学院某男子醉酒后当众用99个蜡烛表白同性,此举危害消防安全,希望大家以此为戒。
要说这有什么其他的变化,打饭似乎变得容易些了,窗口前面原本排了长长的队,看见我来了就都闪开了,跟拍偶像剧似的。
我顺利地打到了四两饭,外加一大份红烧肉,宋嘉遥死活不跟我来,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
我吃着正香,一个自称学生会会长的男的走过来,敲了敲我的桌子,说院长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