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长舒了口气,再看看窗外,阳光灿烂,树枝都不动,所以不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很好。
洛予辰没有很俗气地拉着我哭,或者抱着我不肯放手。
当然的,又不是生离死别。
我回头的时候,他笑着跟我招手。
于是我放心地跟着医生走。
“肖恒。”他叫我。
我再次回头。
他说:“肖恒,回头你教我做菜吧。”
我笑了,问:“你真有心学?”
他点头,非常肯定。
我说:“那好。”
当我躺在微微发冷的床上,慢慢感受麻醉剂走遍全身的时候,好像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长的梦,一个非常荒诞的梦,我已经记不得其中的大部分内容。
梦里我还是我,洛予辰还是洛予辰,只不过我们好像不在这个时代。
因为我看见他拿着一把典雅的折扇,站在风中,回眸一笑。纸扇一开,香风扑面。
我多没用,当然立刻大脑充血,很傻地在旁边痴痴地看。
然后好像又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却只记得他风中的一笑倾城。
我想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我会这么爱洛予辰,应该是因为我迷恋他太久了,现在发觉可能根本不仅仅是从初中开始,而是从上辈子或上上辈子就早已定下的孽缘。
否则,怎么会是那么浓烈,那么执着,仿佛是从血液里流出来的爱意。